动物诊疗机构是指动物医院、动物诊所以及其他提供动物诊疗服务的机构^[1]，根据诊疗对象不同，分为宠物诊疗机构和畜禽诊疗机构，宠物诊疗机构以犬猫作为主要诊治对象，多集中在城市^[2]。随着我国城镇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经济的不断发展，居民对精神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动物与人类关系越来越亲密，动物诊疗机构数量也越来越多。截至2020年我国动物诊疗机构数量超过16 000家^[3]。

X射线诊断技术已广泛应用于动物疾病的检查^[4]，2012年我国一类、二类、三四类城市动物诊疗机构配备X射线诊断设备的比例分别达到了91.1%、77.3%及24.1%^[2]，2020年北京市13个辖区292家动物医院配备X射线诊断设备近50%^[5]，随着动物诊疗机构X射线诊断设备使用率越来越高，与之而来的是动物诊疗行业的放射防护问题^[6]。本研究通过对湖北省167家动物医院及诊所进行调查，总结湖北省动物诊疗机构在放射防护方面存在的重点问题，为相关部门的管理提供依据。

1. 调查对象：对湖北省所有使用X射线诊断设备的动物诊疗机构进行抽样，采用随机数表法抽取待调查机构，若某地市机构数量≤5家，则该地市所有机构均纳入抽样。共抽取16个地市167家动物诊疗机构。进一步，在调查中接洽过程积极配合的机构中抽取8个地市共68家机构进行现场辐射水平检测。

2. 调查方法及内容：于2022年10月对随机抽取的湖北省167家动物诊疗机构进行问卷调查，调查内容主要包括：动物诊疗机构基本情况、X射线诊断设备基本情况、X射线机房基本情况、防护设施及防护用品配置情况、人员岗位接触情况、年度场所辐射水平检测、职业健康检查、个人剂量监测、放射防护知识培训等。武汉市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好，机构数量占比较大，分析武汉市与其他地市机构放射防护管理的差别，探讨放射防护管理水平与经济水平的相关性。

3. 检测方法：根据《电离辐射防护与辐射源安全基本标准》(GB 18871-2002)^[7]的相关要求，并参考《放射诊断放射防护要求》(GBZ 130-2020)^[8]中的检测方法，对动物诊疗机构X射线诊断设备工作场所进行辐射水平检测。检测设备为AT1121及AT1123型X、γ辐射防护剂量仪(白俄罗斯，ATOMTEX公司)，检测模体为标准水模，尺寸为300 mm × 300 mm × 200 mm，箱壁用聚甲基丙烯酸甲酯(PMMA)。检测时将机房防护门、四面墙体、顶棚、底板、操作位、观察窗、过道、候诊区、管线孔等作为关注点，在屏蔽体外侧0.3 m处进行巡测，特别注意对屏蔽门缝隙处及锁孔进行检测。检测时X射线诊断设备的曝光参数设置为动物诊疗机构日常工作常用的曝光参数，检测读数经仪器校准因子修正。由于动物诊疗机构相关放射防护标准尚未健全，本次现场检测结果参考GBZ 130-2020^[8]进行评价，以检测点周围剂量当量率不大于25 μSv/h作为达标基准，若检测点结果超过25 μSv/h则认为剂量率偏高。

4. 质量控制措施：对收集的调查问卷进行核实和校对，不规范数据将进一步调查确认。严格按照相关标准及规范进行现场检测，检测结果经过复核和校对，保证准确和客观。用于检测的仪器设备经中国测试技术研究院检定，并在有效期内使用，确保结果可溯源到国家基准。

5. 统计学处理：使用SPSS 25.0软件进行分析。一般资料采用描述性分析，率的比较采用χ²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1. 机构基本情况：共有167家机构(约占全省动物诊疗机构总数的31%)规范填写调查问卷，其中武汉市69家(41.32%)，武汉以外地市共98家(58.68%)。全省167家机构中有91家(54.49%)为品牌连锁动物医院，其中武汉市69家机构中有67家品牌连锁动物医院，占97.10%，武汉以外各地市98家机构中有24家品牌连锁动物医院，占24.49%；武汉市69家动物诊疗机构均为动物医院，武汉以外各地市98家动物诊疗机构分别为75家动物医院和23家动物诊所。武汉市69家动物诊疗机构均进行现场走访，有61家(88.41%)选址为住宅底商，余下8家(11.59%)选址为临街商铺。各地市动物诊疗机构分布情况详见表 1。

表 1(Table 1)

表 1 湖北省动物诊疗机构放射防护调查机构分布情况(n=167) Table 1 Distribution of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in Hubei province (n =167) 市/州 机构数 构成比 (%) 市/州 机构数 构成比 (%) 武汉市 69 41.32 天门市 3 1.79 宜昌市 26 15.57 荆门市 2 1.20 襄阳市 24 14.37 黄冈市 2 1.20 恩施州 12 7.19 鄂州市 2 1.20 荆州市 8 4.79 随州市 1 0.60 孝感市 7 4.19 潜江市 1 0.60 咸宁市 5 2.99 仙桃市 1 0.60 十堰市 3 1.79 黄石市 1 0.60

表 1 湖北省动物诊疗机构放射防护调查机构分布情况(n=167) Table 1 Distribution of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in Hubei province (n =167)

2. X射线诊断设备基本情况：接受调查的167家动物诊疗机构共有171台X射线诊断设备，包括167台(97.66%)兽用数字化X射线摄影(DR)设备和4台(2.34%)计算机体层扫描(CT)设备，CT设备为武汉市的4家动物医院使用。167台DR设备中共有5台(2.99%)为二手购置设备，为武汉以外地市的机构使用，其中有2家为小型连锁品牌机构，3家为个体经营机构，5台设备均来源于本省其他动物医院淘汰设备后转卖，购置金额约为1.5~5.0万元，其余162台(97.01%)DR设备均为新购置设备。X射线设备常用扫描条件：管电压范围为40~72 kV，管电流时间积为3.1~10.0 mAs。

3. 放射防护管理情况

(1) X射线机房基本情况：167个DR机房的最小单边距离范围为1.4~3.0 m，机房有效使用面积范围为2.8~15 m²。机房最小单边距离＜1.5 m，1.5~2.0 m和＞2.0 m的分别为3家(1.80%)、148家(88.62%)和16家(9.58%)；机房有效使用面积＜3 m²，3~5 m²，5~8 m²和＞8 m²的分别为7家(4.19%)、89家(53.29%)、52家(31.14%)和19家(11.38%)。167台DR设备有用线束均朝向机房地面。

(2) 防护设施及防护用品配置情况：167家动物诊疗机构中，有154家(92.22%)配置了辐射危害告知说明，151家(90.42%)配置了电离辐射警告标志，119家(71.26%)配置了门灯关联装置。武汉和武汉以外地市相比较，辐射危害告知说明和电离辐射警告标志这2项防护设施的配置率差别很小，但门灯关联装置配置率方面，武汉市(89.86%)高于武汉以外地市(58.1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²=20.51，P＜0.001)，详见表 2。167家动物诊疗机构铅衣、铅颈套、铅帽配置率为100%，但同时配有铅手套和铅眼镜的机构比例低于10%，为X射线检查时兽医或动物主人穿戴。

表 2(Table 2)

表 2 167家动物诊疗机构放射防护管理情况 Table 2 Radiation protection management in 167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放射防护管理调查项目 武汉市动物诊疗机构 (n=69) 武汉市以外动物诊疗机构 (n=98) 合计 (n=167) χ2值 P值 例数 占比(%) 例数 占比(%) 例数 占比(%) 防护设施配置情况   辐射危害告知说明 64 92.75 90 91.84 154 92.22 0.05 0.828   电离辐射警告标志 64 92.75 87 88.78 151 90.42 0.74 0.390   门灯关联装置 62 89.86 57 58.16 119 71.26 20.51 0.0001 年度场所辐射水平检测   有 49 71.01 47 47.96 96 57.49 8.81 0.003   无 20 28.99 51 52.04 71 42.51

表 2 167家动物诊疗机构放射防护管理情况 Table 2 Radiation protection management in 167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4. 人员岗位接触情况：共有149家机构完成人员X射线接触情况调查，数据显示所有机构动物X射线检查方式均为近台同室操作(工作场景主要有3种：1~2名兽医负责动物保定并完成同室操作、1名兽医和动物主人共同完成同室操作、动物主人单独完成同室操作)。同室操作时100%由兽医完成动物保定工作的有39家(26.17%)，其余110家(73.83%)机构均存在动物主人参与协助同室操作的行为。这110家机构中，同室操作时50%及以下概率由兽医完成动物保定工作的有72家(48.33%)，60%~90%概率由兽医完成动物保定工作的有38家(25.50%)。配置了CT设备的4家机构均采取麻醉动物后进行X射线检查，工作人员或动物主人作为陪检者协助CT同室操作的机会＜2%。调查数据显示，所有动物主人协助动物保定时，均被告知辐射风险以及提醒穿戴防护用品。

5. 年度场所辐射水平检测情况：167家动物诊疗机构中96家(57.49%)定期开展场所辐射水平检测。武汉与武汉以外地市机构相比较，年度场所辐射水平检测率高于后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²=8.81，P＜0.01)，详见表 2。

6. 放射工作人员管理情况：湖北省167家动物诊疗机构中，有121家机构(72.46%)为相关人员完成职业健康检查，103家(61.68%)为相关人员开展了个人剂量监测，117家(70.06%)近2年内有组织工作人员参加放射防护知识培训。武汉与武汉以外地市机构相比较，职业健康检查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个人剂量监测率和培训率均高于后者，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χ²=7.45、32.67，P＜0.01)，结果详见表 3。

表 3(Table 3)

表 3 167家动物诊疗机构放射工作人员管理情况 Table 3 Management of radiation workers in 167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放射工作人员管理 调查项目 武汉市动物诊疗机构 (n=69) 武汉市以外动物诊疗机构 (n=98) 合计 (n=167) χ2值 P值 例数 占比(%) 例数 占比(%) 例数 占比(%) 职业健康检查   有 52 75.36 69 70.41 121 72.46 0.50 0.480   无 17 24.64 29 29.59 46 27.54 个人剂量监测   有 51 73.91 52 53.06 103 61.68 7.45 0.006   无 18 26.09 46 46.94 64 38.32 放射防护知识培训情况   2年内有开展过培训 65 94.20 52 53.06 117 70.06 32.67 0.0001   2年内未开展过培训 4 5.80 46 46.94 50 29.94

表 3 167家动物诊疗机构放射工作人员管理情况 Table 3 Management of radiation workers in 167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7. 工作场所辐射水平检测结果：结果显示，受检的68家动物诊疗机构中(均为兽用DR机房)，其中61家检测结果＜25 μSv/h，达标率为89.71%，将受检机构按武汉及武汉以外地市分为2类，达标率分别为94.00%和77.78%。防护检测达标率最低的检测位置为四面墙体(95.59%)，其次是机房观察窗和机房防护门(均为97.06%)。机房楼上和机房楼下达标率均为100.00%，但机房楼上、楼下检测样本数量较少，原因是大部分机房在一楼，楼上多为其他商户或无法到达位置，下方多为土层。剂量率偏高位置的最高剂量为65.34 μSv/h，出现在四面墙体，其次为54.45和49.01 μSv/h，分别出现在机房防护门和观察窗。各检测位置详细检测结果见表 4。

表 4(Table 4)

表 4 湖北省68家动物诊疗机构不同检测位置周围剂量当量率检测结果 Table 4 Measured results of ambient dose equivalent rates at different measuring locations in 68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检测位置 周围剂量当量率分布 最高剂量 (μSv/h) 检测机 房数 达标机 房数 达标率 (%) 0~2.5 μSv/h 2.5~10 μSv/h 10~25 μSv/h ＞25 μSv/h 操作位 64 4 0 0 9.90 68 68 100.00 机房防护门 60 6 0 2 54.45 68 66 97.06 观察窗 59 7 0 2 49.01 68 66 97.06 四面墙体 49 12 4 3 65.34 68 65 95.59 过道/候诊区 51 1 2 0 13.66 54 54 100.00 机房楼上 16 1 0 0 5.59 17 17 100.00 机房楼下 15 0 0 0 - 15 15 100.00 注：检测结果未扣除环境本底值，本底值范围0.08~0.13 μSv/h

表 4 湖北省68家动物诊疗机构不同检测位置周围剂量当量率检测结果 Table 4 Measured results of ambient dose equivalent rates at different measuring locations in 68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以2.5 μSv/h和25 μSv/h两个辐射水平分别作为评价标准，比较武汉50家和武汉以外地市18家机构场所防护水平，两组结果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详见表 5。

表 5(Table 5)

表 5 湖北省68家动物诊疗机构场所辐射水平检测结果统计 Table 5 Statistical results of radiation levels measured in 68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检测结果 (μSv/h) 武汉市动物诊疗机构 (n=50) 武汉市以外动物诊疗机构 (n=18) 合计(n=68) χ2值 P值 例数 占比(%) 例数 占比(%) 例数 占比(%) ＞2.5 18 36.00 8 44.44 26 38.24 0.40 0.527 ＜2.5 32 64.00 10 55.56 42 61.76 ＞25 3 6.00 4 22.22 7 10.29 3.77 0.052 ＜25 47 94.00 14 77.78 61 89.71

表 5 湖北省68家动物诊疗机构场所辐射水平检测结果统计 Table 5 Statistical results of radiation levels measured in 68 pe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institutions

本次调查动物诊疗机构数量最多的3个地市分别为武汉、宜昌及襄阳，为湖北省经济较发达地区，这与现有报道的结论一致^[3]。综合调查结果来看，武汉市的动物医院在放射防护管理水平上表现出明显优势，武汉市有97.10%的动物诊疗机构为品牌连锁机构，显著多于武汉以外地区品牌连锁机构数占比(24.49%)，这可能反映出规模化、标准化的连锁运营方式更有助于动物医院管理。从经济和社会层面来看，连锁品牌的集中有利于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有更完善的培训体系，有助于兽医团队诊疗技术、放射防护知识的提升。武汉市动物医院有88.41%位于住宅底商，上海闵行区11家动物医院有82%位于居民区旁商铺，18%在居民区普通房屋内，存在防护不全面且屏蔽性能未曾评估的问题^[9]。表明动物诊疗机构的选址多处于生活区域，机房墙体外为其他诊室或其他商户，故动物X射线检查产生的辐射对其他工作人员或公众会产生一定的影响，需引起动物诊疗机构自身以及相关部门的重视。

调查发现，使用二手X射线诊断设备的5家机构为小型连锁机构或个体经营户，这或许反映出品牌连锁机构更愿意投资全新设备以保证服务的一致性和高质量。从来源角度看，暂未发现将医用DR设备改为兽用DR使用的行为，但仍反映动物诊疗X射线诊断设备管理存在一定的不规范性，相关监管部门需加强对动物X射线诊断设备的监管以确保诊断的准确性和安全性。CT设备在湖北省动物诊疗行业普及率较低，且使用频率不高，本次调查以兽用DR为重点，但CT设备的使用及监测有必要进一步展开调查。本次调查X射线设备机房最小单边距离和面积按照频数较高的参数进行分类并参照国家标准来分析，最小单边距离主要集中在1.5~2.0 m(88.62%)，机房有效使用面积主要集中在3~5 m²(53.29%)和5~8 m²(31.14%)，远低于国家标准规定医用DR机房的相关要求，面积较小的机房，墙体防护材料的选择和厚度至关重要，再者要计算和评估散射线的路径和强度，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和检测来验证屏蔽要求，也为相关标准的制定提供依据。尽管动物X射线检查常用扫描条件(40~72 kV，3.1~ 10.0 mAs)低于医用DR，但根据此次现场辐射水平结果达标率89.71%来看，动物X射线机房的屏蔽防护要求还需要综合评价。

在放射防护管理方面，武汉的动物医院发现了较多不完善，但总体优于武汉以外地区，主要体现在是否进行年度场所辐射水平检测(71.01%)、个人剂量监测率(73.91%)以及放射防护知识培训率(94.20%)等，这几项指标也是我国动物医院放射防护的典型问题^[6]，这可能与武汉市动物医院主要是品牌连锁机构有关，同时武汉经济发展水平较好，机构管理水平相对较高。表明相比之下经济欠发达城市的动物诊疗机构可能有更多的放射防护问题要去解决。

同室操作期间人员的防护问题是动物诊疗行业放射防护一项重点内容，由于动物处于陌生环境时会不安或紧张，所以放射检查期间需要人为保定和摆位以获取理想的影像。从X射线接触情况调查结果来看，各家机构对这一实践过程没有明确的职责划分，对动物主人是否必须协助同室操作没有统一共识。有73.83%的机构需动物主人协助动物保定，这个过程涉及到行业标准与伦理、培训与合规性、对动物主人健康影响、是否规范进行防护等问题，是一个需要深入研究和探讨的问题，相关法规和标准也需要进一步完善这些内容。根据放射防护三原则，兽医应充分评估X射线检查的必要性并尽可能选择可替代的检查方式，若必须使用X射线检查，应精确调整曝光参数，保证影像质量的前提下尽量降低辐射剂量，照射野范围应调整为足以作临床诊断的最小面积。同室操作人员应尽量在远离辐射源的位置操作，规范佩戴个人剂量计以及穿戴防护用品，充分利用防护设施如床边铅玻璃屏障等。同室操作期间人员防护意识可能与人员学历以及接受培训的情况有关^[10]，2015年上海一项调查发现，助理相对于兽医岗位防护行为实践率相对较低^[11]，但本研究数据仅涉及湖北省机构2年内接受放射防护知识培训率(70.06%)，对于个人剂量计长期佩戴以及个人防护用品使用率等情况，此次未展开调查。

放射工作人员管理情况调查结果提示，动物诊疗行业放射防护管理方面亟待加强。武汉市年度场所辐射水平检测率71.01%高于北京市25.52%^[5]的调查结果。在放射工作人员管理方面，武汉市职业健康检查率75.36%高于北京市16.55%^[5]和天津市25%^[12]的调查结果、个人剂量监测率73.91%与天津市75.0%^[12]的调查结果相接近，放射防护知识培训率94.20%高于上海闵行区70%^[9]和天津81.3%^[12]的调查结果。场所辐射防护水平方面，达标率89.71%，高于北京34.29%^[5]和上海闵行区81.8%^[9]的检测结果。总体上，本次调查各项指标与我国其他地区的调查结果相对保持一致，但有部分数据呈现差异。由于本次调查主要以问卷的形式开展，能涵盖的内容是有限的，相关数据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完善。且本次未能开展“三同时”相关内容调查，“三同时”制度如果未能有效执行，可能增加动物诊疗行业职业病发生的风险，需要加强对该行业“三同时”制度执行情况的调查和研究，为完善职业病防治体系提供更有力的支持。

目前尚无相关的特定防护检测标准，湖北各地市动物X射线诊断机房达标率为89.71%，低于我国医疗机构放射诊断工作场所防护合格率，如浙江95.68%、天津95.4%、新疆南疆98.8%^[13-15]。本次动物诊疗机构检测不合格的位置主要是四面墙体、机房防护门和观察窗，同时测得最高剂量也出现在这3处位置，其中有2家机构防护门未使用防护材料。结果表明，应对这些位置重点关注和加强防护，也反映出动物X射线机房防护存在较多问题，故应该加快制定相关标准，进一步规范动物X射线诊断放射实践行为。

我国动物诊疗机构的管理涉及农业农村部门、生态环境部门以及卫生健康部门等。建议各行政部门互通机制，动物诊疗机构使用X射线诊断设备审批应加入职业危害申报、“三同时”环节，从事放射工作岗位的人员应纳入放射工作人员管理等。本研究尚存在的不足：问卷调查的形式存在一定局限性，场所辐射水平检测的抽样相对不均，武汉以外地区机构数量较少，可能无法较好反映全省动物诊疗机构的辐射防护水平。另外本研究未调查机房布局情况、闭门装置、通风设施情况等，今后有待进一步全面调查来完善相关结果。

利益冲突  本研究由署名作者按以下贡献声明独立开展，不涉及任何利益冲突

志谢 感谢湖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唐利军所长在本调查研究工作的统筹和协调

作者贡献声明  万力负责文献搜集、整理和论文撰写；喻洁、孙刚涛、王芳、唐振参与现场检测和数据采集；李红雨负责数据统计与分析；徐辉、周文珊负责论文审阅和修改